裴枕捏住僧衣的手加大了力气,他似是不耐,“你烦人不烦人,若是觉得闲,不如去养只小兔打发时光,折腾我算几个意思?”
“对!我看是折腾你,你现在不是不做僧人了么!”她才不怕他。
凶她?她就凶回去!
霍枝哪里会?避开目光,她的性子本来就是遇事不服软的!他对她坏脾气是吧,那她能?比他更坏十倍,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岭南县主!
不能?被他的冷言冷语给吓唬住了。
“除非你不做僧人的事,只是嘴上说说。哼,我看你就是如此的,优柔寡断。”
自从她出现,他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在爆发边缘徘徊不定。
她的黑发,她的眼,她的耳,她的嘴。
“证明给我看!”
裴枕捏住她的下颚骨,望着那无所畏惧的眼神,将?僧衣在她腰间一围,挡住素裙后的一片血渍,“照顾好你自己罢。”
霍枝不着自己弄脏衣裳,红霞飞过面颊,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就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裴枕的手裹着她的腰肢,一把抵上树。
在她满是惊讶的眼里,“你若是想和我道歉,看在今日你都难过的胡言乱语的份上,我或许会?原谅你的……”
他都要去沾染鲜了,不过一个女人,一个皇兄派来的细作。何必放过。
裴枕,“枝枝你应当要知道,我从不向人道歉。”
红尘俗世不接受,裴枕亦不接受。鼻子之间温热,高大身影遮挡日光,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