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步路,让他走的心事重重。留下的脚印也比以往的要深一些,裴枕现下心里想一件事,若是这女子不是寡妇,没有亡夫,没有了伦理纲常的束缚,为何他竟然会松一口气?
想起枝枝种种事迹,她衣衫虽然普通,但小衣的料子却是顶好的。
不是一般流民家中可以负担得起。
但猛的惊醒,枝枝若真不是寡妇,是个待字闺中的女郎,那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足以让她无法再嫁人。
裴枕皱起眉,又觉得生气,“小小年纪便做出这样的事,今后不知要闯多大的祸。”
霍枝睡了又醒,发现自己还在地上,只是这次她脑门发烫,已经全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为了避嫌不肯进来!
好一个,铁石心肠的僧人。
她蜷缩在地上抱紧身上的僧衣,要是自己没有他就好了,便不用吃这样的苦头。岭南县主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王八蛋!”咬破嘴角尝到一丝的铁锈,霍枝不就是个侍寝的男人,看把你弄得如此狼狈。长些脑子,男人只是玩物罢了。
和他谈什么风花雪月!还是个木头疙瘩的僧人。
她错了。
霍枝深呼吸一口气,这夜太漫长了,不知何时才会天亮。
霍枝死死的盯着前方,月光落在门上,吱呀一声在夜里格外明显。
她眼角竟然有了湿意。
“看着我这副样子,你可是觉得有趣?”
她仰着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是悬挂在高空之中清冷的月,下凡。
裴枕垂着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