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苏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在曹汉礼身边坐了下来。每次到邵淮苏昏昏欲睡的时候,曹汉礼就喊他摸牌了。也是巧了,邵淮苏回回给曹汉礼摸的牌,不是让那局起死回生,就是直接胡了。
到最后,邵淮苏都没困意了,一心就等着曹汉礼喊他摸牌。他都怀疑是他运气太好,还是曹汉礼使了诈,所以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曹汉礼的手,当然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邵淮苏给曹汉礼摸的牌让他局局都胡,胡得旁人都不想打了。坐了这半晌,倒也把曹汉礼的身份忘了个干净,只顾着输钱了。这是牌桌上牌友都怨声四起,声讨曹汉礼作弊。
曹汉礼笑着说道:“别废话,你们有本事也找个人来给你们摸牌,输赢我都不怨。”
有人笑着说:“我们可没有这样的贵人,要不这位公子坐过来帮我摸两把?”
邵淮苏一时听岔了,还以为是让他过去摸他两把,差点暴起,还是曹汉礼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了,不然可是收不了场了。
只听曹汉礼对着那人说:“那可不行,他是我的人。”
这话一出,花厅里众人神色各异。但能确定的是,没人敢在曹汉礼手中抢人。
不过曹汉礼也知道再赢下去,怕是该得罪人了,所以他给邵淮苏找了个理由让他出去透风,但还是嘱咐他别跑远了。
邵淮苏虽说终于得了自由,但在韦震山的宅子里,他可不敢随意蹦跶,也听曹汉礼的没有走远。
他出门就听见了隔壁唱戏的声音,那语音语调忽如裂石穿云,忽如林籁泉韵。邵淮苏一听就知道,这声他熟,是那个岑老板的戏。他听过一遍,便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