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邵淮苏收拾好了后,江澄秋也是正襟危坐的等着他发话。
邵淮苏因着今日有正事,不然没那么容易放过江澄秋。当然邵老大是个呲牙必报的,只能祈祷江老板自己自求多福了。
邵淮苏接着刚才没说完的继续道:“铁蛋捉了个人回来,那个人也不算寺坞岭的人,但领着寺坞岭的赏。冷锋那次被抓,是他故意漏了行踪,他交待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看来这衡军的水不浅啊。”
“只是没想到老子和曹汉礼有交情在,没进了这圈套。”
其实要不是曹汉礼放了冷锋,阻止了他的计划,说不定真会酿成大祸。
江澄秋一直听着邵淮苏的分析没说话,待邵淮苏看着他了,他才思索着说:“如果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要挑起衡军和寺坞岭的矛盾的话,那谁会从中获利呢?沧军?”
江澄秋刚提出这想法,自己就给否定了,“虽说那时候正是衡军内部权力更迭的时候,但沧军的手伸不了吧,在邡城”他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呢?”
邵淮苏此刻也斜倚在椅子上,撑着头,看着柱子上的一点,脑子里走马观花的过着他这些时日跟着曹汉礼见过的那些人,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现在看来这衡军里面的水浑得很,你要不趁现在就撤?别和他们再继续搅和。”江澄秋建议道。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邵淮苏之前从来都不掺和在衡军和沧军里面,都差点被人阴了,如果不把人揪出来,他怕是会寝食难安。
这刻他终于理解了以前夫子讲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什么意思,寺坞岭终究是树大招风了。
邵淮苏本就不是个低调的性子,况且想要寺坞岭能好好的在三军包围中存活下来,确实是要造些势的,却不想招人眼了。
邵淮苏于情于理都不会走,不说因为与曹汉礼有约定,就是那根哽在喉间的刺也要拔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