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戏而已,何必这么较真。”邵淮苏毫不在意的说道。
曹汉礼抖了抖长衫,说:“这是规矩。”
邵淮苏闻言更不能苟同了,“规矩?”
“规矩不就是拿来打破的?”
说完也不看曹汉礼,又回身坐好,腿搭在小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嘴里跟着戏台子上的岑远安哼着,哼累了就喝口茶。
下面的骚动不过是须臾,许是知道楼上有大人物,倒是没人敢造次。
待四处都静了下来,只有台上的咿呀声。曹汉礼借着光打量着邵淮苏,低声若有所思的道:“规矩,确实是用来打破的。”
而后,又移开视线,似乎是瞧着台上的戏,似乎又想着别处的戏。
台上的糜夫人唱道:“可怜他父半世漂流,只有这点骨血,望将军保护此子,闯出重围,使他父子相见;我纵死九泉,也是无恨了哇”
曹汉礼转身端起茶杯,正好瞧见坐旁边的邵淮苏已经歪头睡着了。他笑了笑,朝林烨示意,给邵淮苏搭了个毯子,这才喝了口茶,又继续听戏。
等戏听完了,邵淮苏也睡醒了。
“没想到岑老板的戏还有助眠的功效。”曹汉礼说。
邵淮苏撇了撇嘴,灌了口茶汤说:“能不能助眠老子不知道,只不过这听戏也忒熬人,这半晌才完。”
“刚才看邵老大跟着哼,还以为你喜欢。”曹汉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