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苏笑得一脸的没心没肺,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面子里子这些,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是事,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曹汉礼瞥了他一眼,道:“那邵老大这次是来还哪个恩?”
“自然是”邵淮苏罕见的斟酌了下用词,“自然是你救了我兄弟的大恩。”
曹汉礼挑了挑眉,看向邵淮苏“那这事似乎是同邵老大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寺坞岭归老子管。这报恩,也合该是我这个大当家的来。”邵淮苏道。
曹汉礼收回看向邵淮苏的视线,捏了捏眉心。他从一早就开始应酬,片刻不得喘息。坐上沙发时他已经是完全放松了下来,可是朝他袭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疲惫,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说实在与邵淮苏来回的这几回合,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他在邵淮苏面前已经可以如此放松警惕,明明眼前这人是实打实的小狐狸,可是他就是在他面前由着自己,不用伪装。
他阖了阖眼,沉声道:“我今天累了,邵老大请自便。”
说完转了转发酸的脖子,起身脱了外衣扔在沙发上,解着手腕处的衬衣扣子,迈步往楼上走去。
邵淮苏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眼神一直紧跟着曹汉礼衬衫下劲瘦的腰,直到卧室门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本来极淡的眸色,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翌日,邵淮苏醒来时发现自己睡了个床的对角线,依然睡的是他先前的那个房间。
他四仰八叉的摊在床上,看了天花板上的花纹半晌,这才慢悠悠的坐起身。
他抓了抓乱似杂草的头发,拎了一撮在那儿看,自言自语道:“该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