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苏朗声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酒,起身举杯道:“这次三当家的和几位兄弟有惊无险回来了,是关大爷保佑,更是兄弟们的不懈努力。这一杯,敬兄弟们,干了。”
“敬大当家的。”
众人拿着碗满上,皆是一饮而尽。这之后便是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邵淮苏讲究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一晚果真是不醉不归,他端着酒和绺子们喝成了一片,最后怎么回的房间他都不知道。
第二日醒来自然是头重脚轻,还是二狗适时端来的醒酒汤让他缓了过来。
“二当家呢?”邵淮苏把喝完的碗递给站在一旁的二狗,随口问道。
“二当家的这会儿在武场,几位把子还睡着。”
邵淮苏晃着发酸的脖子,看向正在收拾屋子的铁蛋,“我离开的这段时日,寨子里如何?”
铁蛋虽说脑子不大灵光,但跟了邵淮苏这么久,默契还是有的,至少这会儿他明白他们大当家的并不是真的在问寨子里如何。
铁蛋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对邵淮苏说:“前阵子来了几个人,瞧着不普通,像是军中出来的。”
“他们都见了谁,待了多久?”
“是柱子哥带进寨子的,只见了二当家的,当天来了就走了。不知道他们在虎厅谈了什么,反正送人的时候瞧着二当家的脸色并不太好。”
寺坞岭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太平,夹在衡军和沧军之间,又靠着安军。
衡军老督军病逝,沧军与衡军如今势同水火,早晚有一场硬战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