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衣服其实没淋湿多少,这一下,半边却都湿了个透。
陈年侧目。
摩托车在他身侧停下,周烈一张脸隐在头盔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呦,这不是全校第一,怎么在这淋雨呢?”
“你自行车呢?你雨伞呢?”
语气要多欠有多欠。
陈年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雨水,眼神都没给周烈一个,绕道就走。
周烈车头一掉,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整个车身横在了陈年面前,把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这样吧,我今天当一回好心人,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带你回。”
陈年恨不能连车带人一脚踹翻。
攥了书包袋子,眼底好像有墨翻涌:“好狗不挡道,滚。”
周烈向来经不起激。
在雨天都能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起了火。
隔着头盔里的水雾死盯了陈年半晌,一掉头,就扬长而去。
再没回头。
只留下一行水花。
陈年蹭了把快要落眼睛里的水,这才继续走。
走至一半,雨忽然变大。
像跟他作对似的。
等陈年回去,浑身里外都湿了个透。
梁芝开门见他浑身淌水:“不是带了伞?”
“坏了。”
“怎么弄的?”
好容易周烈最近稍有缓和,没再对梁芝陈柏夹枪带棒,陈年顿了下:“不知道。”
“那你怎么也不说?”
“没事,就一截路。”
“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