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监控和录像,沉沉道:“这两个受害者是赫尔曼找来的,如果他们没撒谎,也只能说明老赫很久之前就想陷害你拉你下台了——你做人做得挺失败啊?”

老赫尔曼甚至做戏做了全套,真的找人虐待了畸变者,还找个了和霍延己有一样特征的替身作为凶手。

这样指认的时候,受害者就是实话实说,一点虚假成分都没有。

“是么?”霍延己道,“你们现在去查查老赫想做什么,也许还来得及阻止。”

范妮皱眉:“别想挑拨什么,老赫这么多年对议庭忠心耿耿……”

“他不是忠于议庭,而是忠于他的信仰……人类就是他的信仰。”霍延己漫不经心地垂眸,道,“——至少曾经是。”

宗姆脸色微变,立刻起身,腿撞到椅子了都没在意,他扯开拨开两个受害者,边走边拨通讯:“赫尔曼今天怎么没来监管中心,他去哪了!?”

……

桑觉正站在灯塔前,仰头望着上面的金子发呆。

本来他的计划是,如果霍延己愿意跟他走的话,他就顺道把灯塔上的金色枫叶勋章全部偷走。

但己己不愿意离开。

好可惜。

如果不是恐高,他倒可以飞到耸入云端的灯塔顶睡觉,饿了还可以就地吃块金子。

这样他也算有座金屋了——金塔,差不离。

余人死后,灯塔的一切还在照常,登记工作有其他人顶上,也是个低级畸变者,可能是为了表明高层一视同仁的立场。

前来登记勋章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每天都有无数畸变者军人死去。

这不是灯塔,是牺牲者用灵魂铸就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