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芹闭了闭眼:“我弟弟曾经就是玩物之一,他不是自愿的,总督骗我们他到了年纪,该带出去历练历练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其实被锁在了总督别墅的地下室。最后他毁了自己的脸才跑出来,因为我家里人都是医生,对社区作用重大,总督才放了他一马。可他现在根本都不敢出门,疯了似的,只愿意我靠近他,爸爸说话声音大点他都会吓得一哆嗦。”
科林皱了下眉,他还记得前面总督看桑觉的眼神。
阿芹接着说:“我们也不全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总督总是给我们洗脑——安全区有多么多么不自由,只能像个木偶活在管制之下,士兵和管理者有多么荒唐,监管者还会毫无理由地乱杀人……久而久之,就没人想去城里了。”
科林沉默了会儿:“我没办法保证你们一定能进城。”
“我知道,主城一直有对外招收流浪者,我只要你们带我和家人离开这个地方就行了,我们会自己通过审核的。”
桑觉疑惑:“你们不知道怎么出去吗?”
阿芹沉闷地嗯了声:“只有那些守卫知道出去的路线,像我从出生开始,就没离开过这片地方。”
任何时候都不能只看表面的美好,掀开美好的面纱,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污秽。
阿芹手脚很利落,没一会儿就给科林敷上了新的药:“已经造成的疤痕可能没法恢复了……那里的药你自己上一下行吗?”
“……”有些地方伤得实在尴尬。
科林躲在帘子后自己涂抹起来,他的落差感倒不是特别强,原本就已经做好面容尽毁的心理准备。
他苦中作乐地想——最起码大半张脸看着还算正常,只是略微有些不平整。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卫蓝,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中饭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