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醉生花的特性,霍延己给希尔拨去通讯:“是我。”

接起通讯的希尔正在主城的实验室,隔着隔离舱观察卡尔的尸体:“早,中将。”

霍延己问:“他的尸体有什么变化?”

希尔回答:“都是可预见的变化,灵芝以他的血肉为养料,已经长大了一圈,三天以后,卡尔先生估计就只剩一副骨骼了。”

桑觉大半身体又露在了被子外,霍延己一手扶着通讯器,一手给桑觉裹成蝉蛹:“没有奇怪的现象?”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有点说不过来。”希尔无奈一笑,“我从没见过被两种基因污染的人能撑过四天,也没见过被感染后没有失序、自然死亡的感染者。”

“最奇怪的是,卡尔先生在观察室的每天都会抽血,但我们一直没检测出灵芝的污染基因——像是死之后突然冒出来的。”

桑觉有关灵芝的那个梦会只是巧合吗?

身后的小醉鬼嘀嘀咕咕不停,不知道在说什么。

霍延己问起通讯的主要目的:“醉生花粉泡澡的时候被皮肤吸收,会导致出现醉酒特征吗?”

“不会。”希尔笃定道,“除非泡澡的人喝了泡澡水。”

结束通讯,霍延己瞥了眼床上。

不小心怎么把头也裹进了被子,桑觉正毛毛虫似的蠕动挣扎——果然是傻子才喝洗澡水。

好不容易把脑袋钻出来,桑觉嗅到熟悉的气息,咕哝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霍延己问:“什么?”

“其实我就是那千分之一的幸运儿……我有条尾巴。”桑觉反手一通乱抓,“嗯……我尾巴呢?”

霍延己:“所以你是个畸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