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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轻松了些,他就随意地问道:“你这些打架的本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小时候吧。”岑茉想了想,眼睛亮亮的陈述起来:“我小时候可厉害了,村里的大男孩儿都打不过我,因为我还使阴招儿,趁着人不注意扬一把土,或者先讨饶,然后从后头突然袭击什么都,花样很多,次次都不重样,他们都摸不清我的套路。”

“打架的原因呢?”苏行止驾驶车子,在前方拐弯。

“一开始是因为我年纪小,又是城里来的孩子,口音和他们不一样,这些孩子看不惯故意欺负,后来是因为被我打了不服气,回来找场子。”

这么说着,车子就已经到了苏行止在b市的这栋别墅外面了,车子停进去后,两个人一起下来。

刚刚打了那沈曦霖之后,岑茉还没有洗手呢,虽然她洁癖不严重,但是也嫌弃这人太脏,换了鞋子就急着上楼去了。

在卫生间开水龙头冲了一会儿,她觉得还不行,就又按了几泵洗手液,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苏行止走了过来。

男人已经换了身居家的衣服,上身是一件宽大的黑色绵绸上衣,底下是同色系的休闲裤,裤腿松松地垂在脚面上,他的棉布拖鞋和她脚上的是同一款式,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靠在门把看了她一会儿,男人索性就进来站在了她的身后,两只大手分别从她身侧伸到洗手台前,把她的手就给抓住了,很耐心地替她把洗手液打匀。

这是在替她洗手吗?岑茉就有些窘,感觉像是回到了幼儿园时代似的,但却又有些不同,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镜子,岑茉整个耳朵都是红的。

两个人像是抱在一起似的,亲密无间。

相比起她的心不在焉,苏行止的表情却认真得多。

男人皱着眉仔仔细细替她冲掉手上的泡沫,这才单手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擦干,埋怨似的说道:“你平时也看不出有什么洁癖的症状,怎么洗手洗那么狠?把自己的手当成衣服似的搓,看看都红成什么样了,上次度假村的时候也是,不就是碰了个鹅吗?”

他说的正是那次逗大鹅时候的事儿,半路上下起雨来,两个人一起跑到餐厅吃饭,洗手的时候她想到牲禽都有病菌,不免就多洗了几次手,皮肤都红了,没想到会被他观察到。

“这你都发现了啊?”岑茉就惊讶起来,好奇地扭过头看他,本身就贴得挺近,这一来,头顶就不小心撞在了男人下巴上。

耳朵里都能听见牙齿相撞的声音,她听了都心头一紧,吓得伸手就去搬他的下巴:“没事吧?是不是牙把舌头咬了?”

她的头顶还是挺坚固的,回头的动作又比较猛,就怕是把苏行止给伤到了,心里着急到不行。

女人白皙小巧的面颊就在不远处,眼睛里充满了关心的情绪,苏行止垂眸看了看她,顺手把下巴上那小手给扒拉了下来,握在掌心里:“没关系,就是牙齿有些酸。”

说着就直接拉她去了二楼的书房,里面靠着墙边立了两个高高的书架,里面都是各类的书籍,旁边还有沙发和圆桌。

岑茉过去大致看了看,发现大多数是英文的原版书,里头有些还做了笔记。

苏行止站在她身后,解释了一句:“都是我留学时候的书。”

去楼下泡了两杯咖啡端上来,他才招呼岑茉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有什么好奇的事情吗?我可以解答。”

岑茉见他神情坦然,这才想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那个沈曦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

关于这件事情,她其实是很好奇的,但并不是听八卦的那种心态,而是有些担心他,尤其是苏行止手腕上的那道伤疤,更让她隐隐地心疼着,怕他之前遇到过不好的事情。

“我和沈曦霖的确是留学时的同学,只不过我上大一的时候,他已经整整留级三年,一直没办法毕业。”

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男人这才说道,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下眉心,他继续叙述下去:“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其实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所以他的心思并不在学业上,而且在学校里偷装了不少摄像头,暗中进行窥探,其中也包括女生宿舍。”

“那就没有人发现吗?”岑茉一听这话,就睁大了眼睛。

眼下国内这样的偷拍事件就屡禁不止,她却想不到,多年之前就已经开始有了这样的事情。

“有沈家在暗处保护着,没人能够抓住他。”苏行止摇摇头道:“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沈曦霖的这个毛病,所以跟外界抹去了他的信息,并且把他和沈曦年分开进行留学,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放弃,任他胡作非为,只要不被曝光出来,给沈家丢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