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茉想玩儿的游戏很简单,就是‘大眼瞪小眼’,两个人贴很近,互相看着对方,谁先眨眼谁受罚。
眼见女人挪着椅子坐到他跟前来,苏行止也没说话,就这么由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之后,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庞和那红润的嘴巴,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额头上忽然一痛,岑茉把食指弯曲起来靠在拇指上头,先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然后就毫不留情地给他弹了个脑蹦,生疼生疼,估计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别看是喝到醉醺醺的状态,这女人的样子居然还很清醒似的,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就是不眨动一下。
还没到十分钟,苏行止的脑门就被她铆足了劲儿,不知道弹了多少下,眼见着就有些肿了。
原先还想着她只是个姑娘家,能有多少的劲儿?如今他却不得不认真起来,捉住了她还要去弹的小手:“不能再弹了,脑袋要破了。”
“哦。”她这才慢吞吞地点头,转头又捞起他的手臂来,把袖子挽上去了:“那就用胳膊好了。”
两根细细的手指头合起来,高高扬着,对着他的手臂又抽了二十来个皮条儿。
“…”
苏行止意识到必须要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是在二十分钟后。
女人对着他的手臂又抽了一下,有些不满意似的站起身来:“等一下哈,我上个月买了个快递,是那种能戴在手上的铁质脑瓜崩工具,我找出来给你用。”
一把又把人拽了回来,苏行止的语气十分严厉:“不行,你该去睡觉了。”
“是吗?”她侧头想了一下,有些遗憾似的:“那咱们下次再玩儿啊。”
很自觉地走到厕所吐了一通,马桶冲掉,自己找牙膏刷了牙,这才走出来依在墙边,还是那句话:“爸爸,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