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霎那,便已将小孩儿揽在怀里,而后利落地扣上锁扣,把小孩儿和她自己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却也算得上惊心动魄,不知是谁带了头,楼下爆发出掌声。
“没事了。”岑茉摸了一下小男孩儿乱糟糟的发顶,带着他摇摇晃晃的坠在半空中,眯眼往下看了一眼。
此时绑着两个人的速降绳长度有限,又超荷负重,唯一办法就是就近找个窗户进去。
可偏偏八楼有一户人家的外窗台延伸出来一截,搭成了雨棚的样式,棚子的边缘都是些锋利的钢筋,无论从哪个角度过去,那些锋利的边角都会磨到速降绳。
这么一搞,就只能从这家窗户进去了。
“里面有人吗?”皱着眉停在那玻璃前,岑茉屈指敲击了几下。
屋里明明有电视声,却无人应答。
情况已经刻不容缓,消防车又被小区的违章停车暂时堵住进不来,速降绳摇摇欲坠。
深吸了口气,她用一只胳膊护住身前小孩儿的脑袋,另一只手竖起来,开始用手肘狠击玻璃的右下角处。
“哎!你这个人在干什么!”估计是听到了敲击声,里屋内,立刻有个老头走过来呵斥。
放佛没听到似的,岑茉皱眉继续。
胳膊因碰撞而产生尖锐的痛意,但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下一秒,却又猛地停下动作。
因为布局的原因,这房子可以从阳台直接看到入户门,而此刻那深咖色的大门,正被从外面用切割机暴力切开。
片刻后,火星四溅,入户门轰然倒地。
高大的男人踩着门板迈步而入,单手插在裤袋中,姿态嚣张自然,倒像在自家花园散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