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上万年没干过饭,就昨天晚上在白泽厨房里吃了一顿的唐阮阮觉得心疼极了,毕竟这样的火灾不是常有的,死那么多人,损失那么多财产,他竟然连饭都没赶上,也太不划算了。

虽然,虽然他也不喜欢火灾,但他饿。

唐阮阮无奈的撇着嘴说:“我,我难过,他们太可怜了……”

他是真的难过,为了没赶上吃饭,也为了那些死掉的人。

他看到了。

死掉的那三个人还没离开,他们正呆呆的坐在对面楼上烧焦的办公桌前,神情呆滞,显然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可是再等一会儿,就有人上来带他们走,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白泽没有反感唐阮阮的多愁善感,反而觉得唐阮阮哭的没什么不对。

他抓住唐阮阮的手臂拉着人往车库走,正好下班了,他们也该回家了。

唐阮阮很失落。

回了家也一直闷闷不乐,像只小狗一样蜷缩在属于他的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他从来都不明白天道的想法,比如他为什么生来就要以火为食,他为什么不能救人,他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类和无辜的动物们被烧死。

每次发生火灾,他一边满足于吃饱肚子的喜悦,一边内疚于对灾难的无能为力,一边承受来自人和妖还有动物们的误解和驱赶。

他不懂,白泽也许是懂的,但白泽不告诉他。

唐阮阮睡不着,他心里难过,腰也难受,后面被白泽掐着捅了一下午,现在也火辣辣的。

他越想越难过,整个人委屈极了。

直到他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转头看,发现白泽手里拿着一只冰淇淋和两个棒棒糖。

白泽:“刚才朱理来过了,给你带了冰淇淋和糖,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