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气得给了他一脚,“看你刚才那怂样儿!”
他也不敢躲,而是委屈道:“我能说啥啊?要是惹大哥不高兴,又得减生活费了,到时候你们还不是埋怨我……”
这倒也是。
温母气得在旁边蹲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往生产队方向走,“回去吧。”
肉没吃到,工分也没赚到,把牛车给了老大,他们还得走路回去,真是倒霉!
想着下午还能干半天,温母加快了脚步,一边快步走一边招呼着温庆富,“赶紧走,下午还要上工呢!”
温庆富焉巴巴地跟在后面。
温庆平等人到干家的时候,干家老婆子正在院子里骂人。
“谁说是我们逼她跳下去的?她自己跳的!为什么跳啊?就是因为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我们干家!”
“咋对不起你们干家了?我说你们也别太欺负人,这人都没了,还在这说这种话,小心大丫娘晚上来找你们哟!”
院子里站了不少人,中间放着一张木板,上面放着潘红英的尸体,一张竹席盖在上面。
干老婆子闻言背皮一凉,总觉得竹席下儿媳妇的脸正看着自己。
于是她往堂屋门口走了两步,离尸体远了些,又特别大声地对那接话的婶子道:“你知道什么?她进咱们家后,一个带把的都没给我们干家生一个!我怎么待她的?好吃好喝的对待她,我这老婆子都没有呢!干明,你说我对你媳妇儿怎么样!”
坐在堂屋门口,个子不高,瘦得和竹竿一样的男人连忙应着,“好,好着呢!是这婆娘自己没福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跳了河,可怜我这四个丫头没了娘。”
“干明!”
听着里面的话,潘叔气得一脚踢在院门上,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一下就倒了大半边。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潘叔带着一群人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