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到初二就辍学了,因为那一年她的身体非常不好,就没再继续去镇上念书,不过得空的时候,还是跟村里的老知青学知识。

“喝点水。”

温庆平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温水壶里面的水是早上烧好灌进去的,现在已经不烫了,刚好能入口。

杜月兰双手不得空,想要放下笔去接杯子,结果温庆平直接递到她嘴边,“就这么喝。”

喝完水后,温庆平把搪瓷杯放下,帮着规整屋子里的东西。

杜月兰的嫁妆大大小小不少,能装进大柜子和箱子里的全部都放进去了。

好在这个房间还有个大衣柜,里面只有温庆平几件衣服,空得很,把剩下的东西一一放进去后,二人又把清扫了地面,整个屋子瞧着整洁又干净。

被温母支过来偷看的温庆美啥也没看见,在厢房门被打开时,她装作在院子里蹲着玩的样子,温庆平把清扫出来的垃圾倒在门口缺了一个口子的木桶里,看了她一眼:“还不睡?”

“这就去睡了。”

温庆美回道。

等温庆平进屋后,她才去堂屋跟温母说:“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见,门一直关着呢。”

温母一想到那些嫁妆全部被送到厢房里,这心里就不得劲儿,她转头对温父道:“我嫁过来的时候,那嫁妆可全部交给公婆保管的。”

温父微微皱眉,抽着旱烟没说话。

这边温庆平拨弄了一下灯芯,整个屋子一下亮了起来。

此时杜月兰正在数礼钱,爹娘给的压箱底钱一共有四百块,哥哥嫂子们一共给了二十四块,这就是四百二十四块钱。

搁在普通家庭,这钱给得实在多。

但杜老三和杜大哥都在镇上肉联厂上班,而杜二哥则是石匠,家里的日子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