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人宠她,地里的活儿不怎么让她碰,所以杜月兰的皮肤,比一般乡下姑娘要白皙许多。

加上她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白,那就更好看了。

“快进屋去,多冷啊,”杜母见她里面穿着薄衣,棉袄就这么披着,赶紧轻轻推了她一把,自己也跟着进了房间,反手扣住了木门。

杜月兰听话地钻进暖乎乎的被窝,只留出一个漂亮的脑袋,“娘,您和爹在堂屋说什么呢?我都听见爹很大声地说话了。”

“那你听清楚了?”

随手将煤油灯放在柜子上,杜母一口吹灭后,解开棉衣脱了棉裤后,也上了床,和闺女挤在了一起。

“没有,”杜月兰亲亲热热地靠到母亲身旁,将脑袋落在杜母的肩膀上蹭了蹭,“娘,你们是不是舍不得我嫁出去啊?”

“那肯定的,”杜母笑着拉起被子盖住二人,“我们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当然舍不得,但再舍不得,你也是要嫁人的,庆平那孩子品性不错,工作也不错,对你更不错……”

杜月兰摸了摸枕头下那只手表,脸微微发热,为了娶她,给她最好的,温庆平硬是弄到了三转,即:自行车,缝纫机还有手表。

至于一响收音机,那玩意儿比前面三样还要难得到些,不是没票就是有票没货。

当然二手的也不是没有,但温庆平不愿意买二手,杜家本来就是试探他的诚心,便劝着他没有合适的就算了,三转也很不错了。

他们这乡下能凑齐三转的人家,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杜母跟杜月兰说了很多话,一直到深夜二人才睡去。

天还没亮,杜月兰便被杜母唤醒了,“快起来,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