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带着些自嘲:可它们今天正拿着指挥棒,没人会在意一个指挥家的双手。
我认真地告诉他:不,可我注意到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西恩潘。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这回带着愉悦的温度:谢谢你,丹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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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
我听了二十年的名字,从未像此刻一样接近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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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漫长的夏季,长过了我记忆中的所有剩余生命,似乎只要不往前走,就可以一直停留在这里。
但这只是“似乎”。
在我们一同泛舟归来的一天,一个消息传遍了所有法兰西人民的耳朵--英法对德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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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没有什么年轻人将此当做什么大事,尤其是安逸的学院派。
人们照常穿起一尘不染的礼服,走向社交舞会,享受着里面可口的点心和可爱的小姐们。你知道的,战争,离这一代年轻人太远了,他们无从分辨,也无法敏锐地捕捉到巴黎微妙的气氛转变。
我无法自恃清高地告诉你,我不一样。因为我那时与他们并无不同,我还在弹着悲哀的小调,纪念我在第三十二场社交舞会中仍未接到过哪怕一个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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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潘,这只坏掉的眼睛,真的让我看上去如同怪物吗?"
他凝视着我,目光中盛满了怜悯和悲伤,星光点缀在他蓝色的眸子中,倒映着我的影子。
“这不是你的错,丹尼尔。"他的顺着我的眼皮轻轻抚摸,“任何人都不该因为与生俱来的东西而遭受歧视,我们都没有资格怀疑神,是他们赋予了我们先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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