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昔日同伴露出刀刃的刽子手一个就好了。

不过他们不清楚，这其实是他和白苜蓿之间的约定。

“如果到时候情况彻底失控怎么办？”那天晚上相谈时，五条悟在最后问了这个问题。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使用最后的手段，不过到那时就会变成真正的怪物啊……到时候就拜托你当正义的伙伴，把我杀了吧。”

“变成咒灵后不是也可以活着吗？比如天元那个老不死的一样。”

“不。我是想活着，那也是以人的姿态。如果是怪物的话那就算了，已经当够了……”“五条悟，到时候就拜托你麻溜点一击毙命吧。不知道变成咒灵后被祓除痛不痛苦……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挺怕疼的。”“你往好的方面想想。我演反派，你演正派，角色分工明确。邪恶的反叛扰乱世界，给人类带来痛苦。就在人民苦不堪言的时候，一个白毛……啊，不是，一个酷哥脚踩咒灵、拳打反派，终结灾难、给人类带来黎明的曙光……不觉得很酷吗。那可是拯救世界诶，如果成功的话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救世主，还能提高提高你在朋友心里的形象，一箭三雕。”“啧，这样看看，有点像鲁路修的套路哦。你知道鲁路修吗？我猜你肯定不知道鲁路修是谁。我和你说啊，鲁路修啊，那可是超有魅力的一个家伙，曾经占据人气角色投票网站的……”那天晚上，谈话最后的内容明明压得人心脏有点难受，却硬生生被某个不喜欢走悲情路线的家伙拉着说了两个小时……另一个男人的故事。

比如──反叛的鲁路修。

其实最后，五条悟并没有答应对方这个要求。

白苜蓿说了，她开了能覆盖世界的领域虽会变成咒灵，但不会死，顺利的话意识也还是自己的不会暴走。

也就是说除了不是人类身份外其他没什么不同。

虽说咒术师见到咒灵就应该祓除。

但天元那种老不死的咒灵都能被完好的保护起来、继续苟活，她难道不行吗？

直到他在狱门疆里看完了她的所有过去。

知道那一句‘如果是怪物的话那就算了，已经当够了’的话并不如她说得那么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