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不能忍耐。

生活嘛,都这样。

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就不惨了吗?

当她经过黑/手/党开的非法赌场,总会看到那么几个上层打扮的人士输得倾家荡产,狗一样的乞讨宽限时间。

当她路过一户户人家,灯光倒映出的人影也并非都是圆满的,有家暴的场面、有吵到不可开交的场面、有嘶声力竭质问的场面、有跪地求饶不要离婚的场面……

再经过三无地带的擂钵街,有死人的尸体、有为一盒剩饭争抢得头破血流的孩童、有欺骗、有诱拐……

所以相比之下,她的生活或许很惨,却也没到‘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种绝望的地步。

但──

有一句很矛盾的话适合她。

虽然眼下的生活不是不能忍受,也并没有绝望到想自杀,却也不太想活,因为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承担这些活着带来的痛苦目的为何?

她思考了很久,思考无果。

所以她选择死亡。

但就在那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她────活着。

“为什么要活着?”

“活下去就知道了。”

她对‘活着’这一说没有太多执念,但不知怎的,她突然想知道那个答案。

于是,面对几乎无法实现自救的上吊自杀方法,她凭借一股近乎偏执的求生欲抢下了一份生机。

作为其代价就是一道抹不掉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