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而带着雅腔的怀旧爵士乐里飘出阵阵慵懒女声。

这是一家位于地下、没有窗户的老旧酒馆。

除了熟客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织田作之助曾拿这个地方‘忽悠’过太宰治,说什么‘没去过那个地方就死掉的人,我除了愚蠢无话可说’(注)。

当时说这话时织田作之助其实没想很多,只是恰巧想起了那么一个可以令人享受安静的地方,又恰巧不想让那个躲在黑暗里的少年真做出一了百了之事,于是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没想到他就这样与那个少年成了朋友,又成了这酒馆的常客。

太宰治是港口afia最年轻的准干部,而他不过是这个组织里的一个底层兵。

如果要用打仗的角色役来形容他们,那么太宰治就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名(注),随便一个指令便是大规模的战役。

而他就是一名小小的武士,说是武士也太过抬举。旧时的武士可不和后来那些只要拿了刀就能称自己为武士的蛮子一样,还是蛮有身份和地位的。

唔……这里姑且让他抬举一下自己,舔着脸高称自己一声武士好了。总之,他的工作又多又杂,干得也都是有点野望的人都不愿做的闲差事。

就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但凡这家酒馆多一个他们组织的人,绝对会被他们喝酒聊天的熟稔度吓得物理醒酒。

小小的底层兵怎么能够和那些大人杯酒言欢呢?

就是,怎么能够呢?

而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与他们想象中的稍有出入,正确来说是一个人负责杯酒,一个人负责言欢。

向来都是太宰治在那不是吐槽自己做的任务无趣,就是吐槽敌人不够厉害杀不死他。而织田作之助的角色就是倾听者。

只有当太宰治说道:“织田作,果然还是你的工作最有意思了,快说说这一周都发生了什么?”

他才会从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转到说话者的角色上。

此外,他给自己的定为还是‘杯酒’。

但今天不太一样,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