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纸条的另一半是放在白苜蓿这个无法干预体身上,白苜蓿的那一半消失不了,纸条自然消失不了,那么能消失的便只有纸条上的字。

于是乎,他的纸条成了空白纸条。

直到他看到他放在白苜蓿身上的那张纸条上写着‘这是第一张,这个世界是假的’。就算他‘失忆’了,也不会彻底

忘记自己的习惯与做派,自然能揣测出另一个自己在空白纸上写了什么。

──这是第二张,这个世界是真的。

如果没有白苜蓿这个外力在,那么他就会完全忘记原来的那些事情。

但一旦外力将这些‘假象’完全打破,他自然也就恢复‘记忆’了,那么消失在他的这张纸条上的字,自然也就会浮现出来,让他与白苜蓿处于同一个世界。

至于为什么不事先和白苜蓿说……一来,说了也没用,如果不是他自己意识过来自己成了‘可能世界’的自己,就算白苜蓿再怎么费尽口舌也没用。二来他向来只喜欢说结果,就好像一道数学题,如果需要花费好几张公式计算纸才得出结论,或许看起来挺厉害但绝对不会惊艳人。但如果是看一眼就能解除复杂难题呢?

那绝对超酷的对吧。

看白苜蓿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超酷的!

白苜蓿听完江户川乱步难得详细解说后真的想搬出那句已经很土的网络用语──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着听别人说话。

在‘自己是不是太蠢’和‘一定是乱步先生脑子太好使’之间反复横跳了一番,白苜蓿终于平静下来。

算了,平常心就好。至少她会坐电车,也会骑自行车,不会走几公里就累,她也很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