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耳听见。”太宰治道,“白苜蓿,抬起头,看我。”

白苜蓿不动。

“看我。”

那声音不容置喙,白苜蓿慢慢抬头,在见到亮光时有一瞬不适,眯了眯眼才把视线聚焦到身边男人身上。

“你不想死的理由是什么?”

此时两人挨得很近,所以白苜蓿能清晰看见对方眼底倒映的自己,明明还是个人的模样,但她总觉得自己并不是个人,刚想闭眼,就被那个一贯能猜透人心声的人制止。

“就算你闭眼也改变不了什么,顶多是掩耳盗铃。”

“所以,你现在活着的理由是什么?”

强调的是‘现在’而不是‘理由’。

‘现在’的话──

“是不能。”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白苜蓿所有力气。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一字之差意思天差地别。

于下一秒,太宰治便收回了所释放出平易近人的模样,冷漠不已。

“啊~啊──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