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加上一个略带打趣白苜蓿原先说得那些话的修饰词,“一名过得特──别潇洒侦探职员。”
他其实也是知道的,通过哪些字里行间的话不可能读不出来对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状况如何……只是他无法说服自己而已。
就像他到现在都还是觉得太宰那家伙太高看自己了,对方总觉得他很厉害,无所不能。
其实明明很厉害的是太宰治他自己,至于他这个家伙,只是一个微不起眼、特别懦弱的家伙。
要不然他原先也不会以一种看起来很悲壮、英勇的方式去所谓的报仇,其实啊……
哪里悲壮了,哪里英勇了……
只不过是一个懦弱的人彻底被生活打败了,失去活着的勇气和目标罢了。
他这样的人不值得被谁记住,也不值得被谁用来举例子,像什么‘他活着曾为谁带来过光’那种令人羞耻不已的赘述。
所以他不想回来,也没有回来的理由,更没有勇气去见已经错失三年时光的故人。
然后,然后就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
织田作之助抬眼看向这位某种意义上给了自己一次‘重生’机会的人。
黄昏带来的余辉透过大开着的窗户和轻薄的窗纱洒进了房间内,他面前这个人逆光而站,淡淡的光在她周身镀了层光,有点刺眼。
唔,好亮。
出现了这么一个如同永动机般不停散发着小太阳般温暖光芒的家伙。
所以有时候啊,人总会被一些浑身带着炽热真诚的人所说服一些没有勇气承认的事情。
“所以……织田先生是……嗯……愿意了?”
白苜蓿企图用支支吾吾口舌不清的方式一笔带过那略带‘要求’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