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苜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这位术师姐姐,我是一个还想再苟延残喘多活一秒是一秒的人。”

“嗯?”

“没打算被人兑换成金钱。”

说完的下一秒便以迅雷之势转身冲进房间内,拎上自己的背包从屋子的另一个房间窗户破窗而逃。

当听到窗玻璃破碎的声音,冥冥才从难得有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勾了勾嘴角,之后笑意扩散发出轻颤的笑声。

有趣。

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刚刚那几句话的句式几乎一模一样仿照了她的话。

她说她是个追求金钱的人,对方便回答道她是一个想活命的人。

很多人在与她第一次见面后谈及金钱和生命价值论时,总会下意识反驳或者试图改变她对金钱的观点,认为金钱至上过于不近人情,只等到相处多了明白和她说不通后才选择放弃。

更别说那些即将被她杀掉的诅咒师或咒灵。

除了求饶还是求饶,一点潜在的价值都展现不出来。

她经常强调金钱是她的一切并不是想听谁逼逼金钱不好,也不是找个赞同她金钱观的人。在动手前透露一些金钱人生观不过是闲得无聊找个人唠唠罢了。

如此具有哲学意义的探讨居然无人问津,明明但凡那些人在求绕前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亦或是对她提出的问题作出快速的判断,她或许还会多留他们一会。

生命的价值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

人赋予的。

瞧,这不就有一个了?

东京啊,可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地方。

冥冥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按理说在黑夜中她应该看不见什么东西,但她的术式之一便是与‘乌鸦’共享视线。

和乌鸦共享视线时她的瞳孔会呈现出一个奇异的纹路,像是发现了什么,闪动的瞳孔突然聚焦,冥冥嘴角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