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往出想想，总比闪现到咒灵勉强强很多吧。现在咒灵还在六楼，能争取一点时间。

白苜蓿看了眼少年，对方正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刚刚那奔跑消耗掉的体力短时间应该恢复不过来。

那么只有再砸一次出口了。

她现在没有第二把大锤子，能用什么凿墙呢……

白苜蓿在一旁查看已有的东西，吉野则扶在墙壁上大口喘息看着她。

或许是环境过于安静吉野想找话题，也或许他非常不解少女的种种做法，他微微稳住气息后便开口：“你为什么要救他们？”

“他们？”集中于思考如何逃生的白苜蓿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在问什么，“那为什么不救？”

她反问道。

吉野一时语塞，长了长口不知如何接话，许久才道：“他们都是些品行败坏的人，只会折磨比自己弱小的无辜之人。”

一想到那些人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微微颤抖，想起不好的记忆。

看到对方这幅样子，白苜蓿或多或少能明白他经历过什么，从巷子里发生的那件事中就可见一斑，站在他的角度，肯定希望那群人能得到成倍的教训，但站在她的角度。

“他们应该受到惩罚，但代价是生命的话……至少我没这个资格成为执行人，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我面前，这就是我救人的理由。”

白苜蓿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其实也是个自私的人，并不愿意为别人付出生命，如果超出我力所能及的范围，我会选择见死不救……包括你。”

吉野被这直白的话怔在原地，连带忘了方才的不好回忆。愣了愣，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

“噗──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她可不愿意被一个能在这种危机情况下还有兴致问一些无关紧要问题、并且大笑的人说奇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就到‘超过能力范围’的地步了吧？那为什么还不丢下我，一个人逃？”如果真按她的说法，早在一开始她就应该跟着那群人一起从六楼的破洞中逃出去，而不是为了救他留下来。

白苜蓿诚实的点点头：“是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而且还是远远超过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