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就仿佛将所有场面挽了回来,旁边的大臣也借此纷纷道,“这东海的酒果然醉人啊。”
李尧眯了眯眼,却听杨叔同再道,“听闻这座楼有一个瞭望台,陛下应该没去过吧?不如老臣陪您上去瞧瞧?”
杨叔同很少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看来他是有退让之意了,既如此李尧也不再为难,就坡下驴,跟着他一道上了楼。
这个瞭望台是他特地叫工匠设计打造,光设计图便用了十几版,最终才呈现出眼下这个模样。
又长又阔的台子延伸出去一丈远,极目而望,冷风仿佛如一把一把剪刀,又好像一截一截冰锥,往面上割来。
快要冬日了。
“先生不打算同孤说些什么么?”李尧定定地站着,任由冷风割在他脸上。
杨叔同负手而立,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良久才道:“臣无话可说。”
李尧一声讽笑,“先生果真乃国之柱石。”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
这是一块同心玉,与秦王给他的那块相比,这一块显得更加老旧些,看其表面光滑的程度,该是有些年岁了。
他淡淡地将玉捏在手中,迎着刺骨的冷风,冷冷一笑。
“先生曾说过,这天下只有我才是那个最有资格称帝之人。我倒是以为先生是看中了我的身份与血脉,没想到……”
他将手高高举起,要将手中的玉丢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尧顿觉手腕一紧,那快玉被人拦截了下来。
杨叔同面色惨白,一把将玉从李尧手里夺走,而李尧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般做一样,只轻轻撒了撒手,往后退了半步,任由他将玉拿走。
李尧对着他淡淡一笑,面露讽刺之色。
好半晌,他才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