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刻钟,眼看着大家吵得口干舌燥的,李尧清了清嗓子,朝一旁低着头的杨叔同问道,“先生怎么看?”
话音刚落,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往杨叔同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此刻正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立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一般,微微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众人。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据臣所知,东海人大多阴险狡诈居心叵测存心不良,而今突然给唐国献上求和书,也不知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杨宰辅说得在理!”
话音刚落,朝堂上半数以上的朝臣便附和了起来,完全没了方才争吵时的气势与乱哄哄。
李尧暗自咬了咬牙,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既然先生都这般说了,那孤便将这国书退回去。”
杨叔同顿了顿道,“臣倒是觉着,唐宰辅说的有几分道理。”
又想附和的众人又微微一愣,杨叔同与唐晋元自同时待在朝堂上时,便一直都相互掐架,没想到竟有一日两人的想法与意见是一致的。
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李尧也因此犹豫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便收下了国书,并给东海国去了一封回信。
退朝之后,李尧径自去了李民的宫中,今日绾绾过来陪读,这会儿课业还没散。
果不其然,才不过半晌,唐晋元便也走了过来。
李尧将他招进内室,刚坐下便怒道,“他是什么意思?”
唐晋元神色凝重,“陛下,此事恐怕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