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绾绾如此反应的原因,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
女子十四及笄后,便可订婚,十五便能成婚了,而下个月姚彤儿便要满十六,她生母早逝,姚花匠又是个爱钻研的性子,所以在婚姻之事上,也只有她自己为自己操持了。
只是没想到,媒婆给介绍的竟是她儿时的冤家。
骆勇有些尴尬地冲姚彤儿笑了笑,指着她手里插着花枝的花盆,“哟,这是在捣鼓什么新花样啊?”
她深深地看了骆勇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自顾自地进了铺子。
骆勇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只不过是想寻个话题寒暄寒暄,没成想她竟理都不理。
他有些不明白,即便是两人有仇,那也是儿时的事了,她这么记仇作甚?
骆勇这才发现门前还站着一个人,此人身披蓑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仔细一看,这身形竟好像在哪里见过。
骆勇不由得近前几步。
李尧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上骆勇,他本想问那花匠小娘子将花盆要回来的,没成想还没开口,她便进去了。
所以他尴尬地杵在一旁,竟有些进退两难。
骆勇靠近几步,终于在李尧那重重蓑衣的伪装中认出了他。
“是你啊!”
见被认出来,李尧也只好大方地将脸露了出来,向他拱了拱手,“骆郎君。”
骆勇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也学着他的样子也向他拱拱手,“方才那盆树枝是你的?”
李尧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好想现在立刻马上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