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骆勇从角落里走来,由于愤怒,声音也变得粗狂了很多。
只是他身上背了很多东西,最外头还披着一件蓑衣,头上戴着一顶蓑帽,看起来比平时威武雄壮很多。
被打断的严六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回过头正要教训,却谁想被这威武雄壮的气势给吓住了。
但很快他回过神,心虚让他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了些,“看什么看?没瞧见爷正快活着么?识相的就给爷滚开!”
骆勇不退反进,甚至带了些气势的威压,“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看看,严六郎会做出什么快活的事来!”
实在是巧了,这个严六郎骆勇正好认识。
他是严太师的孙子,自从严太师致仕以来,便一直宠溺着自己的乖孙,严家本在兖州,因着严六的外祖家在禹州,他便时常在禹州走动。
他生性纨绔,时常在赌坊玩几个昼夜都是常有的事。
上一回他在骆华的铺子里调戏了一个绣花娘子,被骆华乱棒打出来后,他还试图带人去寻骆华的麻烦,好在当时姐夫在场,这才阻止了一场闹剧。
后来此事传入了严太师的耳朵里,严太师虽然宠溺严六郎,但也好面子,听闻那回的结果是,严太师直接在众人面前打了他十戒尺,这才将此事给了了。
经那一事后,严六果然收敛了许多,虽然依旧好赌成性,但也已经不调戏小娘子了。
为了暗地里来见李尧,严六今日穿的十分低调,甚至还用一件披风将自己的脸裹得严实,没想到竟还被眼前此人认出了身份。
严六气急,指着地上的李尧骂道,“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吗?他就是个腌臜的死断袖!你他妈要给一个死断袖出头?”
骆勇听着这话,总觉得耳朵里堵了些什么东西,气血不由得开始翻滚。
他此生最厌恶的便是这种喜欢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于是哐当一声,他将身上的东西全都卸了下来,动了动关节,又活动了一番筋络,一副要打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