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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多也就这样了。

从前乱世,军中升迁授封赏赐按的都是战功,而今太平年间,将士们已经许久没打仗了,没有战功,升官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单说骆勇的父亲,在军中当了一辈子的小兵丁,退出来时依旧还是一个小兵丁。

骆勇暗暗叹了口气。

不过当个普通兵丁其实也不错,至少每年还有春耕、秋收两个假期,每个假期都有一个月。

想想一个月都不需练兵,不错。

禹州城里有一条名为月白的河,此时正好日暮,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了河面上,波光粼粼的,实在是好看至极。

河边长着一棵有些突兀的桃树,也不知是何年何月被何人所植,这么些年河水的涨歇,非但没将其淹死,还叫它长成了一棵三人合抱的参天大树。

正值春日,桃树此刻繁花正茂,满目的粉嫩叫他不由得驻了足。

想起家中那六岁的小外甥女绾绾快生辰了,那小糯米团子一直就想在院中种一棵桃树,骆勇顿了顿。

要不,顺手摘一枝回去?

思及此,他见四下无人,三两下便顺着树干爬到了树梢。

树梢上有一株顶好看的桃花,开得最艳丽,只听咔嚓一声,树上最娇嫩的那枝桃花便被他摘了下来。

他正得意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他不由得起了警觉。

他听得真切,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并不像是普通打闹,更像是在围殴什么人。

禹州虽不比隔壁青州、兖州繁华,但治安还算尚可,没想到他才刚休春假第一日,便遇到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