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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攥着一个烤红薯出了屋门,远远地,嬴封又看见一群人往他家的方向走,眉头微蹙。

迅速吃完一个烤红薯,嬴封走进柴房棚,提了几桶热水,灌了大半水缸。

黎狗儿抱着衣服站在旁边,无奈,“哥,我可以自己来。你吃你的红薯得了。”

嬴封调好了大水缸里的水温,又提了一桶开水放在旁边,最后提了一桶调好水温的水放在他脚边,“好了好了,让你自己来。我就不管你了。”

黎狗儿心说接下来要是还不让我自己来,那跟他帮忙洗澡有什么区别?

一言难尽地目送嬴封出了柴房棚,关上大门,黎狗儿低头许久,叹了口气,磨磨蹭蹭,脱衣服洗澡。

院外,嬴封桀骜难驯地站在院子中央,吃完最后一个烤红薯。

远处一群人也刚刚好来到他们院子外。

来人在院子外面嘀嘀咕噜好一会儿,才有一拄着拐杖的老头走出人群,上前一步,颤颤巍巍开口,“你,你就是跟黎狗儿一起住的嬴封吧。”

嬴封邪肆偏头。

拄着拐杖的老头长叹一口气,颇感无奈,“我们呐,是黎狗儿那孩子母亲的娘家人。今天来这儿,是想劝黎狗儿那孩子认祖归宗的。”

“纵然父母有千般万般不是,那也是生养了他的长辈……”

“我不想听这个,还有别的要说?”

嬴封冷笑,双手抱胸,端着一副目无尊长的姿态。

“你,你这人不能这样。”老头儿颤颤巍巍,“我们这做人呐,要是眼里心里都没有尊长,那跟外面的野种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