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湿漉漉的寒气,并没有想象中的从乌云密布转晴,反而比外面的狂风暴雨更加的犀利。
这是什么情况?
谢时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阴沉的像是寒冬腊月的暴雪,“开车。”
多年来的应变反应能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机械般将车快速启动,甚至都没经过大脑思考,等李闻远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在路上行驶了五分钟,彻底将那片住宅区甩的远远地。
他看着后视镜里,全身湿透坐在那里毫无表情的人,低声提醒着:“谢总,后面有毯子,您要不要擦擦?”
谢时予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这像话么”的震惊和愤怒中,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湿漉漉的坐在车上都毫无察觉。
他这样是为了谁?
见过没良心的,但这么没良心的还是第一次见。
谢时予面无表情地将外套脱掉,仍到一边,扯过旁边的毯子擦着。
其实全身都已经湿透,擦不擦的没什么差别。好像只是凭借着这近乎机械般的动作,连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擦了两下才想起这毯子是平时留给孟宁青睡觉盖的,工作性质原因她的作息很难规律,在车上总处在迷迷糊糊睡不醒的状态。
每次接上她,没多久就会睡着,时间久了便也特地留了条毯子给她。
谢时予手微紧,才平复下去点的情绪复而又起,将毯子扔到了车座一旁,胸口起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