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予看着她轻垂着眼睫, 一副“明知故犯”的样子, 他想, 他大概真是平时太纵着她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 将胸口不停上顶的那口气压了压, 可开口语气还是没调整过来的生硬,以至于听上去就充满了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就非得拍这种戏?”
从被质问到现在一直轻垂着眼睫, 有些无措甚至逃避的人第一次抬起了眸。
孟宁青看着他, 一字一句的问:“什么叫‘这种戏?’”
谢时予以为她是故意在挑衅, 眉头微蹙了下却见她总是潋滟着水光的眸子正一错不错的看着自己,眼中全是认真,甚至有些奇怪的不解。
“……”
见他不答,孟宁青又问了一遍,“说啊,‘这种戏’是什么戏?”
谢时予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被她这种毫不知错一句顶着一句态度气的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说完便站起身,目光一错不错的,从她身侧离开。
“……”
孟宁青站在原地,直到听到楼下车子启动,离开,直到声音彻底消失才回过神来。
想到谢时予离开时冷漠又疏离的表情,她的眼睫轻眨了下,拿着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后,她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整个人都有点茫然和无措。
谢时予好像生气了。
他也确实有理由生气,毕竟是自己违约在先。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真的生气的样子。
有点吓人。
气场足到让她的反应都慢了不少,她才不会承认是吓的,只是这样的他有一点点陌生。
让她有点不习惯。
以至于她明明有很多解释的理由,却都被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