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也不能随便开口说话,更加不能伤了舒颖川的父亲,所以就只能默默移动到图乐前面挡着。
可是那一刻他忍不住在心里想,果然像他们俩这种异类,还是很难在人类的世界里安然生活。
很多时候即使他们拼命躲,还是有麻烦找到他们身上来。
巴布当然比谁都更清楚半人类发狂的时候有多凶残,但他同时也清楚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
而且他估计……就算图乐去了跟他们解释了,人家也未必相信。
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可之所以他能这么冷静的看待,完全是因为生死不明的那个人不是他的亲人。
所以舒颖川和那个叫做舒鸿的男人能像他这么冷静吗?
恐怕不能。
巴布忍不住扭头,看向一旁正努力向前跑着的图乐,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难受。
他似乎已经能预料到一会儿到了医院,图乐将有可能会面对什么。
一路上靠着气味,他们在零下十多度的低温中差不多走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总算到了医院门口,图乐更是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那辆车。
可当他们好不容易从消毒水的味道中嗅出各自熟悉的气味,然后顺着气味一路跑上楼,看见的却是手术室门口,一张盖着白布的床。
舒颖川跪在床边,抓着一只露在外面的苍白的手,嚎啕大哭。
图乐第一次见他那么伤心,那么无助,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