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峰取下头顶军帽,慢条斯理地将军帽摆放在置物架上,走到小皇子眼神示意他坐下的地方,背脊挺直,吐气如兰。

“没有军部的条例保障,我认为与您私下实验,只会让我丢掉的更多。”

雀利尔从冰箱里取出自热咖啡,递给他道,“抱歉我的衣冠不整,医生说我的新生皮肤太娇嫩,还不能适应衣物的摩擦强度,避免毛细血管破裂,只好穿着睡衣会客。”

“而且我还不能喝任何饮料,真得馋死我了。”

陆绍峰瞧他一脸亲昵近人,完全不像中控室屏幕中面目狰狞的模样,拧开咖啡浅尝一口,迅速又拧紧瓶盖,避免任何害得小皇子流口水的香气流露。

稍微关注了彼此的近况,陆绍峰直接开门见山问,“不知殿下,您是否选择继续实验?”

雀利尔斜靠在皮沙发内,“如果我父亲同意的话。”

又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你今天能通过艰难险阻,亲自到我的寝殿来,陆振元帅希望你做的事,肯定不是关心我会不会继续开发精神力。”

“我是不可能救陆即墨的。”

方才还明艳无双的美人,雪白的面孔顷刻笼罩一层阴翳。

“地下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我想你除了看到之外,肯定也听得差不多。”

“没错,”雀利尔睨向对面端坐的俊雅男人,“我跟令弟私底下差点成为终身伴侣,可惜令弟眼高于顶,心怀鲲鹏,与我提前结束了婚约。”

“用古地蓝的话来讲,叫做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试问,我有什么立场要去救他?”雀利尔的冷淡超乎想象,言谈之间的冷嘲热讽已然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