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诸多情感混合在一起不断得搅拌、发酵,就会变得越来越具有实体的形状,也越来越清晰可辨,毫无空隙可钻。
他喜欢陆即墨,披着床伴为名的假象,任对方横征暴敛无度。
是的。
他是喜欢的。
阮棠喜欢陆即墨。
当初他捡漏似的得到陆即墨的那一天,阮棠是哭过的,他嘴上说好疼轻点,实际满心都是欢愉的情绪。
只是他若亲口承认这份隐秘难宣的情愫,他也未免太掉价了。
尤其陆即墨说他是自己爬床的表情带着鲜明的冷嘲热讽时,阮棠彻底不会承认自己的喜欢。
白小白瞧他犹豫不决,又问,“那陆即墨呢?他喜欢你吗?”
“应该不喜欢吧。”阮棠这个倒是回答地挺快。
哎呀呀~我头疼死了~~
白小白露出一脸痛苦,“算了算了,我现在脑筋直打结,咱们先去吃饭吧,但凡是动脑子的问题咱先吃饱了再思考吧。”
两人出门狠狠吃了一顿鸭血火锅,返回军学院时整个宽敞的训操场内灯火通亮,巨型实战机甲排列成行,涡轮直升机在四周盘旋,仿佛层峦叠嶂间盘桓的野鹤,地面装甲穿梭其间,扩音球中传来教官严厉的训导以及无数学员疲惫但坚定的答复,各种各样的声浪交汇成一片,大地震撼如同山脉即将断裂,海潮倒灌浊浪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