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不慌不忙得避开攻击,一脸认真考虑道,“爬床我承认说的过分了,不过玩具是你自己臆想的,这个罪名我不背。”

他只说了给点颜色会开染坊那句。

阮棠跟他交锋多年,能吵的架,能打的太极,能挥的拳头已经都用过了,对于一个没心的人,只有自己更没心没肺,才能免受伤害。

阮棠的鼻子一酸,真的从心底感受到一种无力,其实他不该失控的,陆即墨讲的话一直没什么大错。

他们两个不清不楚的开始,互相真正交付过的只有荷尔蒙和体液,唯独没有真心。

为什么当陆即墨将如此显而易见的真相摆在彼此面前。

还是会刺痛他的神经。

仿佛在这一场没心没肺得欢爱中,最先沦陷的居然是自己。

阮棠脚底一个踉跄,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大颗大颗的掉在地面。

他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那简直……太丢脸了!

夜城的街道从早到晚都属于繁华,络绎不绝的人群里经常有人喝到呕吐,或者嚎啕大哭。

但只有阮棠最为难过,因为他的真心还没成型,却要被粉碎成渣随风消逝。

陆即墨也蹲了下来,微低头看了一眼阮棠脚底密密麻麻的小水点。

阮棠挪了挪脚尖,踩住那些水点落下的痕迹,倔强地吸溜着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