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芊才如梦初醒的挪开半边身子，听话的让画布展现在妖妖面前。

可是…等等。

她猛地想起来，自己刚才画的这幅画，上面不小心滴了颜料…她肯定要重新画的。

现在要伸手去挡住镜头，已经来不及了。

妖妖已经看到了这幅没有画好的画。

“画的是美人鱼吗？”施佳雯看了一会儿画布，笑着开口。

她脸蛋生得巴掌大，五官非常精致，眼尾微微上扬，狐狸眼有勾魂摄魄的妩媚，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就连牙齿都是贝壳一样莹白，透着精巧。

周芊沉默。

——不是美人鱼，是妖妖。

只不过…

被妖妖这么一说之后，周芊再看这幅画时，的确觉得整幅画的感觉很有美人鱼从大海里出来的意境。

想到妖妖是美人鱼，被自己偷偷画下来的美人鱼。

周芊唰得红了脸，捏着手机的指尖都轻轻颤着，有种难以形容的心虚。

“这边脸上是画的图腾吗？”

施佳雯隔着屏幕，看着画布上的小人模样，目光定在对方脸上那水滴状的颜料上，她觉得怪有意思的。

“图腾？”周芊反应过来妖妖在说什么，心里微妙的悸动了一下。

因为不小心而低落的颜料，原本在她心里，是破坏了整幅画卷的存在，可妖妖一句话，就让这滴颜料多了说不清的味道。

似乎忽然变得美好起来。

真奇怪。

妖妖总是有本事让她的颓唐，全部消失，转而变成怦然心动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