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袭来的一瞬间，就蹲在了地上，紧张的抱住了脑袋。

整个人瑟瑟发抖，缩在角落，哪怕是这种被吓到，慌乱的时刻，也下意识将手里的笔记本和专辑紧紧抱着。

这副不安又惶恐的样子，就乖到有些可怜。

她不叫也不喊，甚至目光没有往别人身上落过，只自己蹲在那里，比起施佳雯要胆怯和自闭很多。

手机上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施佳雯猜测她们在电梯里不会待太久，想了想，朝着地上的小迷妹走近了两步。

“你还好吗？”

她脸上口罩还没摘下来，然而声音从封闭的电梯里响起时。

像自闭小鹧鸪一样抱着自己脑袋的周芊，身子忽然轻微的一颤。

她依然保持蹲着的姿势，只是本来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有些不敢置信的用余光去看电梯里的那道身影。

刚才传到耳朵里的那个声音是如此耳熟。

周芊指尖捏紧了，感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妖妖？

从十五岁到二十一岁，她听妖妖的歌，已经有足足六年了。

她记得妖妖的音色和语调。

那是每一晚她睡前都要听了平复心绪的声音。

从妖妖口中唱出来的每一首歌，她甚至都能跟着唱出来，把歌词倒背如流。

关于妖妖的每一个v，或者线下活动和直播的视频，她也翻来覆去看了不止一遍，看到几乎视频都要包浆了。

所以…

哪怕此时的施佳雯戴着鸭舌帽、平光眼镜、口罩，穿着一身学生打扮的运动服，除了身材过分惹眼之外，看起来极其接地气，并不像是人印象里那个光芒万丈的歌姬。

周芊在大脑空白了大概三秒钟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