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不要等了吗?”
从告别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沈宗年没答,“走吧,送你回去。”
姜恩眠坐在副驾驶,虽感动,但很自责。
车上播放着经济新闻,姜恩眠很累,他安静靠在窗边。
“那位苏奶奶似乎对我有敌意。”沈宗年车速不快,“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敌意么?”
“您千万别误会,苏奶奶就是那种性格,他问您结婚没有也是好意,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问我的。”
“所以你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
“没有,那不是敌意。”
“嗯。”车停在巷子口,“到了。”
“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拜拜。”
“拜拜。”
想到对方等了他两个小时,姜恩眠走出去两步又反回来,他折腰靠近窗边,“那个,您吃饭了吗?”
“还没。”
“您不介意的话,来我家吧,我煮面给您吃。”
*
到家。
姜恩眠急忙换鞋倒水,“您先休息,我很快就好。”
姜恩眠跑到厨房,麻利戴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蔬菜和肉。
他把洗干净的食材放到菜板,刀没来得及拿,手却被人按下,平铺在发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不用,我来。”
沈宗年似乎脱掉了西装,胸口的温度紧贴在他肩膀。
有点热。
沈宗年侧过头,下巴从他耳边擦过,并盖住了他按着菠菜的另一只手。
沈宗年每天早起会剃干净胡子,到了晚上,下巴会长出短小的胡茬,肉眼很难识别,但擦过灵敏的耳朵,却能轻易感受到。
“有点、扎……”姜恩眠胸腔鼓彭彭的,心脏也不太受控制。
“让你不喜欢了?”沈宗年的下颌从他耳尖离开,可两只大手还按在他手背,发烫的胸口也贴着他的肩膀。
“也、也没。”姜恩眠紧张兮兮,把手从沈宗年掌心里抽出,他顺势转回身,不再让对方的胸口灼伤自己。
姜恩眠的手是抽回来了,耳朵也不扎了,可现在的状态,似乎更……麻烦。
姜恩眠双手抱在胸前,头埋得极低,“沈总,您、您太近了。”
他怀疑,自己只要抬头,就能碰到对方的下巴或者嘴唇,有限的逼仄空间,躲都躲不掉。
沈宗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还有更靠近的趋势,他双手撑紧台面,微微躬身,和姜恩眠平视,“又让你不喜欢了?”
姜恩眠管不住心脏,更说不清为什么会紧张,他偏过头,避开沈宗年的眼睛,“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