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有些自责,苏言帮自己满足了愿望,自己却当着他的面睡了过去。
“抱歉,刚才太困了,不小心就……”
“没事。”苏言好像很紧张,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回去睡吧。”
烟火表演已经结束,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漆黑天空只能看到星辰。
“明天见,晚安。”姜恩眠把耳机还给苏言。
他起身拍拍浮土,抱着兔子回到帐篷,困倦的他来不及收拾,直接躺进柔软的气垫床中。
他翻了个身,回忆起刚才的情节,蓦地从床上坐起。
姜恩眠印象中,看烟火时,似乎有人跟他说话,还托住了他的侧脸,但并不是苏言。
姜恩眠收紧肩膀,回头看到落在身下的毛毯,这个应该是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印象中,毛毯似乎是沈宗年的奖励品?
帐篷拉开,解烟渚只探进半个身子。他翻开书包,掏出医用箱放在旁边,“给你三分钟。”
只留下一句话,解烟渚退出帐篷,并从外面拉上了帘子。
姜恩眠没怠慢,他急忙脱掉裤子,并用毛毯盖住下半身,伸着胳膊拉帐帘,解烟渚就站在门口。
“解医生,我好了。”
解烟渚戴着胶皮手套,解开缠裹在腿上的绷带。不知是不是解烟渚的药水有奇效,伤口的愈合速度非常快,周围的红色创面也逐渐消退。
换药过程很顺利,这次解烟渚没给他缠绷带,“建议晾一晚,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换一条轻薄的长裤。”
“没事,不用。”没必要防着为他治疗换药的医生,太不尊重了,
解烟渚收拾好东西,视线滑向姜恩眠腰间的毛毯,又瞟见了他倚在旁边的大兔子。
“看来你很受欢迎。”
姜恩眠只察觉到对方停在兔子身上的眼神,“没有,兔子是秦老师没地方才给我的。”
他又蹭了蹭兔耳朵,“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在这个节目,姜恩眠感受到了很多的温暖,哪怕是表面无情的人,私下里也可能细心温柔。
解烟渚带着极强的试探性,“他们这么好,你却把玫瑰花给了我?”
“啊?哦。”姜恩眠心虚,下意识抓紧毛毯,避开了解烟渚的目光,“不可以么?”
但解烟渚没罢休,他双手撑在姜恩眠脚踝处,低头和他对视,“姜恩眠,你怎么想的?”
“没、没怎么想。”姜恩眠收了下脚,“咱们不是恋综嘛,难道不能选您吗?”
“是么?”解烟渚的眼神咄咄逼人。
这位解医生不仅外表冷漠,实际为人更无情,他不喜欢喝酒应酬,讨厌阿谀奉承,最厌恶的,是有目的性的接近。
在他眼中,治病救人只是工作,他会将其做到完美,却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解烟渚两年前就宣布,永不再做心脏瓣膜的手术了,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接近他,必然会被极度憎恶。
“是呀。”姜恩眠佯装镇定,“既然大家来上这个节目,肯定希望能找到心仪的对象。但我比较佛系,对这事不强求,就算找不到爱情,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想和解医生做个朋友,有错吗?”
解烟渚没接他的话,目光在他眼角停滞片刻,躺在了帐篷外侧。
姜恩眠也躺了回去,他头转向外侧,轻轻说了声,“晚安。”
节目组准备的双人帐篷通透宽敞,两个人躺在里面绰绰有余,肢体互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