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明白对方的意思,可那种照片,虽然有点羞耻,但也只是解开了两颗纽扣而已,还不如腹肌大赛和穿旗袍露的多。
姜恩眠和他对视两秒,欲言又止。
沈宗年:“你想说什么?”
“我没那么封建,而且……和小乐比起来,有的人,好像更过分一点。”
沈宗年感受到了他的犹豫,“继续说。”
姜恩眠坐在床边,把兔子抱进怀里,声音压得很低,“有的人,还脱过我丝袜,和、和内、内裤……”
完全没料到的回答,却让沈宗年陷入沉思。
在当时的情况,他因过于担心,行为实属冲动。但不论怎样,都不该在未知姜恩眠心思的情况下,强行给予关心。
沈宗年捏了捏鼻梁,“抱歉,那件事是我的问题,希望你能原谅。”
“没事,我不在意的。所以小乐那边,您也别觉得他过分。”
“你很信任他?”
“算不上信不信任的吧,他就是年龄小,占有欲强。就像我家酱酱一样,只是想把喜欢的所有都牢牢抓在身边,但他本质不坏的。”姜恩眠说:“人无完人,包容别人的缺点也是一种尊重。”
“但超出我接受范围的请求,不论是谁,我都会拒绝。”
沈宗年的心口被轻轻敲了一下,“嗯,你说的对。”
“学长,今晚好凉快,要去散步吗?”程昱宁敲了敲门。
“哦,来了!”姜恩眠笑着指指门口,“那我出去了?”
“去吧,别太晚。”
*
连续闷热的天气难得凉爽,姜恩眠和程昱宁并肩在海边漫步。
姜恩眠:“小乐怎么没一起过来?”
“我没叫他,谁知道他在房里折腾什么呢。”程昱宁说:“他刚才找了个借口把我支开,我也懒得去问。”
姜恩眠想到了沈宗年问他的事,不知道两个人在房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见姜恩眠不说话,程昱宁有点担心,“学长,你和他怎么了吗?”
“没有。不说他了,咱们聊聊你。”姜恩眠找了处干燥的沙滩坐下,“你当年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连夜和他们相见。”
“真的?那太好了。”
程昱宁的经历,姜恩眠一清二楚,所以才更为他开心。
程昱宁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村家庭,妈妈从不顾家,爸爸喝酒赌博,他的童年,是在辱骂和毒打中度过的。
程昱宁不明白,为什么爸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亲情?
程昱宁的容忍在高三毕业后爆发,他努力考上的大学,爸妈却因学费贵不许他读,还把他骗到工地干最苦最累的工作。
当月的工资他还没看到,就被那个赌徒爸爸提前预支了。
程昱宁不甘心,他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更不能容忍这种父母,他终究无法接受他们是自己父母的事实。
打工第二个月,程昱宁在他爸爸之前预支了工资,并在冲动之下,带着自己和父母的头发做了亲自鉴定。
结果却让他如释重负,他根本不是那两个人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