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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恩眠养成了生物钟,即使没有工作的早上,他也不会起太晚。
但昨晚睡得香,姜恩眠有点赖床,他鼻尖蹭了蹭怀里的兔子,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姜恩眠收紧双臂,打算抱着兔子翻个身。刚睡醒意识有点不清晰,姜恩眠放松胳膊,又抱了上去,感觉到不对劲的他缓缓睁开眼,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急忙松开手,转头看身后。
那只软绵绵的大兔子正好好躺在他的身后,而他刚才抱着的……
是沈宗年的胳膊。
他不仅抱,还蹭了半天。
姜恩眠吓得翻到另一侧,把头埋进被子里,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他偷偷探出头。
距离自己不远,的另一个枕头上,沈宗年闭着眼,保持刚才的姿势,他呼吸平稳,丝毫没有动静。
看来还没醒,那应该没发现自己的恶行吧?
姜恩眠松了口气,好险。
因受到了惊吓,睡回笼觉的兴趣荡然无存,他掀开被子下床。
姜恩眠来到卫生间,他拿着牙刷尝试转动左脚踝,也不知道沈宗年从哪拿来的药膏,还挺管用,只过了一晚上,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姜恩眠把牙刷塞进嘴里,人家昨晚好心给他抹药揉脚,他却把这么贵的男人当成大兔子抱。
丧心病狂。
他吐掉牙膏沫漱口,又洗干净脸,再照镜子时,门口出现了另一个人。
姜恩眠攥着毛巾,下意识后退半步,“沈总,您、您这么早?”
“嗯,晨跑。”沈宗年低头看姜恩眠的左脚,“需要涂点药吗?”
“不用。”姜恩眠当面灵活转动脚腕,“一点事都没了。”
“嗯,但也不要剧烈活动。”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嗯。”沈宗年走到他身边拿牙膏,“醒这么早,昨晚睡得不好?”
“没啊,挺好的。”就是因为睡得好,连把胳膊当兔子都不知道。
“嗯。”沈宗年挤上牙膏。
姜恩眠虽然心虚,但还想找死,趁对方刷牙之前,他又问了一句,“您呢?睡得好么?”
“很快入睡,整晚都没有醒。”
“一直睡,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然呢?你睡着还记得发生过什么?”沈宗年捏着牙刷,“或者,你想说什么?”
姜恩眠急忙摆手,“没有没有。”
按照天知地知只有自己知的情况,这种事就相当于没发生过。
姜恩眠豁然开朗,“您洗漱吧,我去做早饭。”
“早餐需要你做?”
“我是帮小宁做的,他这个点有线上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