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们得反其道而行。你需要在元帅的周围建立一层精神力屏障,让他的精神力不要再继续外放,避免更多的波形断裂出现。”
“精神力屏障?”虞时敏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但是,如果他的精神力接触到我的精神力,不是会引起精神力暴动吗?”
“有这种可能,但你是纯粹的向导,元帅是纯粹的哨兵,你们的精神力波形是相反的,很难直接相撞,精神力暴动的风险很低。”卡尔文语速飞快,“当然,精神力屏障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治标不治本。
“现在我们只能这么尝试了!”
卡尔文后续的话,虞时几乎没怎么听清。他愕然低头,望着正露出痛苦表情的谢尔菲斯——他是哨兵?
虞时已经知道自己是向导,同时他也知道他可以帮助谢尔菲斯,说不定还能治好他。但是他没有想过,谢尔菲斯就是哨兵。
换言之,谢尔菲斯可能比虞时想象中更早地意识到,虞时可以帮助他。
……但是谢尔菲斯从未这么说。
如果他这么说了,虞时一定会选择帮他。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值得虞时这么做。这并不是自卑或者害怕虞时拒绝,而仅仅只是基于无比理智的、冷漠的考量。
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值得这样一位向导的付出。
或许,他甚至会认为,虞时完全可以去与那些更年轻、更强壮、更有未来的哨兵进行精神力结合。那才应该是虞时的“未来”。
虞时怔怔地望着谢尔菲斯,望见他紧蹙的眉头,也望见他鬓边几缕白发。
他低声喃喃:“真是独断专行……对自己也这么理智。”
但是,虞时可不是这样“听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