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打定了主意,云洛洛也不再纠结,飞快地找了一个深山无人处将法舟停了下来。

迅速地在法舟周围布置好防御法阵,又在法舟上设立了一个翳形术,确保没有外人可以听见、看见他们,云洛洛这才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并将趴在自己身上,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自己的谢焕尘,拖到了法舟上的客房里。

她的法舟不大,连带着其上的房间也是精巧细致的。

往日云洛洛怕崩了云洛仙子的人设,愣是没有在法舟上安置她最喜欢的大床、摇椅等家具,只是像个苦行僧一般,放置了几个蒲团。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用了最柔软的灵植棉花当做蒲团的芯子,用最顺滑舒爽的鲛人锦缎,做了蒲团的面子。

以至于,云洛洛法舟之上的蒲团,只有蒲团之形,实则与最为柔软舒爽的靠枕也没有一丝差别。

“便宜你了!”

云洛洛将烧得满脸通红的谢焕尘,安置在了那些蒲团的中央,又起身准备在他的四周设立法阵,以助其尽快将冰莹草吸收。

“师尊……”

可她甫一动作,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谢焕尘的掌心炙热,手指极长,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圈住她的整个手腕。

云洛洛知道他难受,手背上那条蜿蜒曲折的青筋,都在不断地突突跳动着。

云洛洛知道他一直在忍。

那根大铁棒除了一开始似是不大小心地碰到了她。

之后,他却是一直控制着自己,甚至略略弓着腰,不敢过分触及她分毫,好似生怕唐突了她。

大抵人的情绪都是可以相互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