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司也不在意这些,直接就坐到了林倾白的身边。
一阵熟悉好闻的熏香气袭来,林倾白捏着茶盏的手猛的一紧,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垂着眼眸望着眼前的茶盏。
礼臣开始一个个的打开箱子,介绍箱子里琳琅满目的珍稀之物。
林倾白没有去听,只觉得旁边阎秋司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快要将他给烧开了。
东西繁多,礼臣说的口干舌燥,吐沫横飞,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将东西都介绍了一个遍。
林倾白也就生生的忍了半个时辰阎秋司这样灼热的目光。
等到礼臣说完最后一句话:“这些就是王上送给越将军和公主全部的嫁礼了,还请公主过目。”
晴公主说:“不必了,放哪里吧。”
林倾白放下了早已寒凉的茶盏,对公主说:“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辞了。”
林倾白还未起身,阎秋司忽然一手按住了林倾白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小,直接将林倾白拽回到位置上,声音带笑的说:“师父,还有你的。”
阎秋司说着便从衣襟中拿出来一个小木盒子,放到了林倾白身前。
林倾白表情依旧是冷淡的模样,连手都没有动一下。
在众人的面前,他如此对阎秋司,阎秋司也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他依旧是笑着,将木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林倾白的身前。
是一个竹叶编成的小人。
样子很丑,林倾白心口却是猛的一酸,衣摆下的手紧握成拳。
以前在凡间,他教过郗安。
那时郗安还小,贪玩。
春日的竹叶细嫩,林倾白不想让郗安爬到山中去玩,总是令他担心,于是他就命人采了些竹叶。
他带着郗安坐在湖中的亭子下,教郗安如何用竹叶编小人,编动物。
郗安手笨,总是学不会,于是林倾白就坐在郗安的身后,手把手的教他。
阳光落在他们二人相握的手上,温暖的指尖都在发烫。
只不过当年郗安年少,皮的跟个小猴子一样,没什么耐性子一下午都坐在一个地方,于是还没学上几日,林倾白就找不到他的人了。
到最后,他也没有学会。
那件小事早就埋在了百年的长河中,若不是阎秋司今日把这个小人拿出来,林倾白都已经记不清了。
阎秋司拿着那个小人,笑得眼睛弯弯的
凑到了林倾白的身前,对林倾白说:“师父,你看一眼,这是我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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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看看,我学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