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两下巴掌无所谓,但是他却不能让林倾白难受。

他也是相处两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难得的退了步。

如此,不能看见林倾白,他总要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

两个人在雪地中走了一会,刚走到丘陵之上,忽然看见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深夜,雪地茫茫,很少有人会在这时来丘陵上。

遥遥可见那人身影挺拔,就像是阎秋司一样,即便是行走在了雪地中,依旧是如履平地,气势依旧,一瞧便是法力不凡。

阎秋司先看到了那人,脚步缓缓顿住了,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坊婳便说道:“是越将军!王上那是越将军!”

风吹动了阎秋司的黑长袍,飒飒而然,立于风雪中。

他望着越辉的方向,淡淡的恩了一声。

坊婳方才的声音不小,远处的越辉也望向了阎秋司和坊婳二人,脚步缓了一下,便转过身朝二人走来。

他的脚步款款,瞧着不急不缓,然而不过几个喘息间便已经走到了阎秋司和坊婳身前,对阎秋司拱手道:“小侯爷。”

阎秋司微仰着下巴点了点头。

“恩。”

越辉抬起头,目光望到阎秋司脸上时,微微一顿,声音听不出感情的问道:“小侯爷,您的脸是被何人所伤?”

“”

阎秋司喉结滚动了两下,佯做随意的说道:“无人所伤,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门上,无碍。”

越辉从来不会看人眼色,为人一板一眼,他微蹙起眉头,打量了一会,又说:“小侯爷,您脸上的伤痕应是人为所伤,是何人伤您,我为您报仇。”

“”

坊婳在二人的身后咬着下唇,侧过头看见阎秋司的脸都要黑成炭了,生怕他下一秒就能下令将越辉给关进大牢。

于是坊婳立刻插话说道:“越将军如此深夜路过丘陵,是不是去寻那鬼族公主?”

一提到鬼族公主,这下轮到越辉沉默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脸一个比一个冷,恨不得将地上雪都给冻住。

坊婳垂下了头看了一眼,看见越辉手中拿着一个麻袋,从麻袋上面的缝隙中看见了葡萄的颜色。

坊婳笑着问道:“越将军,深夜去送葡萄,莫非是公主还不肯理你啊?这都三百年了”

越辉沉默了一下,冷声说了一句:“没有。”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他没有给公主送葡萄,还是公主没有不理他。

只是在越辉说完的时候,抬起眼睛望了阎秋司一眼。

阎秋司一愣,忽然在越辉犹如的寒冰的目光中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