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家都住得不远,没多时便一个接着一个回了家。
到了最后只剩下林倾白和邵云帆二人了。
邵云帆走在林倾白身侧时候,总是喜欢仰着头,不断的和林倾白说话。
林倾白不应声,他便接着说,但是只要林倾白应了他一句,他便开心的乐颠颠的。
邵云帆的家距离慕善学堂并不远,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走路不过两分钟的路程。
邵云帆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笑着冲林倾白挥手道:“师父,明日见。”
林倾白说:“恩,明日见。”
将邵云帆送走之后,林倾白便一路走到了慕善学堂。
这些日子林府中正在闹着分家产,礼娘的嗓门大,分不到家产心情也差,每天晚上只要是林倾白回到家中,要么是能够听见她和林云的吵闹,要么便是听着她对下人们发脾气,其中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对着林倾白指桑骂槐。
林倾白也不想再回那个家了,还不如在慕善学堂中休息来的清净。
林倾白走到了学堂的门口,从腰侧的衣袋中拿出了一把铜钥匙,将门上的铁锁打开,走进了学堂之内,却在转过身双手扶在门上,正要关门之时,忽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看见秦安还在
在他和那些徒弟们说话之时,秦安没有走,而是一言不发的遥遥的跟着他们的身后。
现在秦安就站在那一条昏暗的街道之中,微仰着下巴望着站在台阶之上的林倾白,双眸深沉。
“秦公子”
“林公子”
两个人忽然同时出声,又同时顿住了自己想说的话,只是四目之间相望着。
话音骤起又骤落,街道寂静,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林倾白并不喜欢别人对他过多的关注,更何况还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若是其他的人,林倾白定然会心生疑虑,以为是一个不怀好意之徒。
只是不知道为何,在他看见秦安的双眸之时,觉得秦安对他并无恶意。
于是他就站在两个木门之间狭窄的位置之中,问秦安:“秦公子为何还不走?”
此时秦安早已经克制住才见到林倾白时的情难自已,而是双眼定定的望着林倾白,深沉的像是想要林倾白的每一寸皮肤都牢牢的看进心中去。